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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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大學？好像沒怎麽聽說過，是211嗎？哦，是985啊。”
沐晴漫不經心地翻著許晚的簡歷，語調裏帶著養尊處優的驕矜和幾分不屑。
意料之中的刁難，許晚還算鎮定，但手心裏還是出了細細密密的汗。
“你面試的是翻譯部門，我這裏不收這些末流985混了張專八證書的所謂翻譯人才。”
“誒，沐總監，話不能這麽說，說不定實力可以呢。”
沐晴嗤笑一聲，“哪有什麽實力可以，大學裏忙著在酒店那種地方到處兼職的，能有什麽能力。”
她這話一出口，許晚就感覺整個會議室的人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可她什麽都不能做，一種屈辱感襲上心頭，許晚握緊了拳頭，用指甲卡住皮肉的痛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木綿綿出來的時候感覺也不是很好，“我現在才知道什麽是大公司，那個翻譯總監一開口我真的是給跪了，聽說她還會好幾種語言，哎，人比人。”
許晚也跟著嘆了口氣，木綿綿斜了她一眼，“你嘆什麽氣，你的專業能力應該是我們院最好的，我沒希望你還有啊，你準備了那麽多年。”
許晚搖搖頭，那位沐總監也沒有給她多少開口的機會，就是一茬又一茬的奚落。
她大概，沒有機會了吧。
可爸爸的手術費怎麽辦呢，其他大公司的實習工資都遠遠比不上致遠。
·
許晚和木綿綿的家在兩個方向，木綿綿家境尚可，住的地方是當地的富人區，許晚的父母在城郊開了一家小面館，下了地鐵還要步行一段路，和木綿綿道別後許晚就獨自上了地鐵。
快走到面館門口的時候，已經隱約可以看到許父許母在裏面忙碌的身影。
許晚伸手揉了揉自己快要被凍僵的臉，做了一個深呼吸擠出一個笑。
她從小就是這樣報喜不報憂的性格，從來不會把不好的情緒帶回家。
許父剛剛給客人端上一碗熱騰騰的青椒肉絲面，回頭看見女兒從外面走進來連忙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迎上去。
“小晚回來了，凍壞了吧。你最喜歡的紅燒牛肉面在後廚熱著呢，我估摸著你也快回來了。”
許晚和常來吃面的王阿姨打了招呼就去了後廚，“媽，我回來了。”
“來，先吃面吧。”
許晚坐下來就著熱氣暖了暖手，許母打量了一下女兒的神色還是問道，“今天面試，怎麽樣啊？”還沒等許晚開口又道，“咱們不著急的，慢慢來。”
她是知道女兒的性格的，但是知女莫若母，許母一眼就看出來今天的面試不怎麽順利。
小腦袋都快耷拉到胸口了。
許晚吸了根面條，剛才面試的場景又在腦子裏回放，面上卻強自鎮定。
“還不知道，過兩天會有通知的，明天還有面試。”
剛說完又有客人點面許母就去忙了，許晚吃完面條上了樓，關上門把包一扔仰面躺倒在床上，楞楞地盯著天花板看了五分鐘又翻坐起來，拿過電腦開始投簡歷。
說明天還有面試是騙許母的，她只投了致遠一個簡歷。
她想去致遠，除了因為那裏實習工資高，還因為一個人的一句話。
從很小的時候，她還不知道致遠是什麽的時候，她就想去那裏工作。
那個人的面容都已經在記憶裏模糊了，去致遠這件事，卻幾乎已經成了心底的執念。
但是今天的面試實在是太糟糕了，家裏到處都等著用錢，她不能在致遠集團死磕。
她沒有任性的資格。
許晚的目光觸及到旁邊立著的全家福，那時候許父還沒有生病，家裏的日子也是一天好過一天。
而現在，離許父第二次手術的時間越來越近了，高昂的手術費用壓得整個家都透不過氣來。
一口氣投了七八份簡歷，許晚合上電腦喝了口水才發現外面天已經黑了，她已經不知不覺坐了一下午。
酒莊那邊打電話來問她明天有沒有時間讓她去上班，許晚記下時間訂了鬧鐘又躺倒在床上。
餘光略過一旁被她隨手扔下的包，包的拉鏈沒有拉好，從裏面露出一個棕色的角。
許晚一拍腦袋把自己埋在了被子裏，她怎麽把這個給忘了！
許晚鬼使神差地又拿起那個男士皮夾，看質感就很高級，從面料到做工都明晃晃地閃著上流社會的奢侈感。
許晚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看了，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八寸的老照片，看成色，已經有些年代了，不過可以看得出來被保存的很好。
照片上的女人眉目如畫，發型也是幾十年前流行的，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溫婉和優雅。
這張照片，對主人很重要吧，應該是長輩之類的。
除此之外，裏面清一色的信用卡銀行卡，還有為數不多的現金。
實在沒有找到什麽有辨識度的東西，許晚嘆了口氣，看來只能明天送到致遠了。
正準備合上錢包收好，其中的一張卡吸引了她的註意力，拔.出來才發現是一張身份證，許晚松了一口氣，又覺得這個人忒奇怪，身份證放的那麽不起眼，她差點就沒看到。
等看到照片她又是一楞，除了因為她第一次看到證件照帥的不像話的男人，還因為——
這不就是那天在酒莊被她潑到酒的那個男人嗎？
目光左移看向名字——韓寄。
·
夜幕漸至，此時的致遠大廈已經是燈火通明了。
頂樓總裁辦公室。
秘書Lisa敲了門輕聲走進去，“韓總，這是您要的今天的面試資料。”
韓寄從文件裏面擡起頭，“放那吧。”
Lisa把文件輕輕地放下就準備轉身出去了，走到門口的時候果然被韓寄叫住了。
“這是怎麽回事？”
韓寄皺著眉頭，他用食指輕輕地點著最上面的一張資料，語調是緊繃著的嚴肅。
那是一張個人資料表，上面被明晃晃地劃了一個叉。
Lisa回身，微微低著頭照實說，“人事部說沐總監發了話，這個人不可能錄用。”
沐晴面試時候為難甚至是羞辱了一個實習生的事情已經在整個集團傳遍了。
這個大小姐，做事一向這麽大張旗鼓。
韓寄沒有在接話，眼神從上面的證件照轉移到旁邊的名字上，眉頭微微擰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門被猝不及防地推開，盛晗像是逃命一般走進來，“這個沐晴真的是越來越跋扈了。”
韓寄不動聲色地用文件遮住了許晚的資料，“再打印一份許小姐的資料，直接送到人事部。”
Lisa點頭，韓寄卻又改口，“慢著，直接送到我這吧。”
Lisa楞了一下，心裏開始重新衡量這位許小姐的分量。
盛晗也有些訝異，沐晴仗著是大股東的千金，欺負人的事大大小小不計其數，看在沐董的面子上，韓寄從來沒有明確拿出過什麽態度。
這還是第一次，表現出這麽明顯的不滿。
“什麽情況啊？你要為那個實習生出頭？你認識她嗎？”
韓寄看向盛晗不答反問，“你怎麽還在公司？”
說到這個盛晗就來氣，他處理完工作剛走出辦公室就看到了同樣從對面辦公室出來的沐晴，躲都來不及躲就被叫住了，說是工作辛苦了要請他吃飯。
盛晗心道你哪裏是要和我吃晚飯，不過是借著機會想打聽一下韓寄的事情。
辦公室裏陷入了一陣沈默，最後還是盛晗忍不住開口。
“C城那邊的分公司最近不太穩定，要不你找個理由把沐晴調過去？讓她當總經理也算升職了。”
他真的是怕了這個女人了，追韓寄追了這麽多年還不死心，仗著是大股東的女兒儼然把公司當成了自家的。
“去分公司當總經理？”韓寄敲了敲桌子，“這麽好打發需要你給我出主意？”
盛晗被噎到了，“那怎麽辦？是，你是大老板，整天板著一個臉生人勿近，平時也不用見她，可我們是同級啊！”
“她是沐叔叔的獨女，集團穩步發展到現在沐叔叔功不可沒，沐晴業務能力突出，明升暗降的話，我沒有理由這樣做。”
盛晗樂了，“那要不你就從了唄，你到底喜歡什麽樣的你說一聲，別一年年過的跟和尚似得。”
“滾。”韓寄聞言一個眼刀子殺過來，盛晗立馬乖乖閉嘴了。
“不是那個，那個姑娘...”盛晗一邊說一邊暗示被韓寄壓在文件下的那張紙，“到底...”
韓寄瞥了他一眼，“要不調你去C城？”
“不了不了。”盛晗連連擺手轉移話題，“對了我聽說你錢包丟了？”
韓寄“恩”了一聲，聲音裏一點波瀾都沒有，“已經讓Lisa去查了。”
盛晗：......
而此時此刻，許晚正盯著手裏的身份證出神。
她有一瞬間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又實在沒想起來在哪裏見到過。
算了，重名的人那麽多。
許晚不是愛糾結這種事情的人，實在沒想出來就把錢包合好友放回自己的包裏，準備第二天送到致遠。
依舊是上班的時間，致遠的前臺還記得許晚，這種有辨識度的美女任誰看了都會有點印象，更何況...
“你好。”許晚糾結了一下用詞，“我想找一個叫韓寄的人，應該是你們公司的。”
前臺：？？
“這位女士您，能再說一次嗎？”
滿臉的不可置信。
她在這裏做了兩年的前臺，這還是第一個跑到致遠集團直呼韓總名字說要找他的。
“是這樣的。”許晚以為前臺沒有聽清楚，從包裏拿出那個錢夾，“他丟了錢包——”
“你慢著！”前臺深吸了一口氣，“韓總的錢夾在你那？”
許晚點頭，聽出了前臺提到韓總時語調裏的恭敬。
前臺笑的有點勉強，說出來的話有點顫抖，“您稍等一下，我馬上給總裁辦的打個電話。”
Lisa接到前臺的電話調出大廳的監控，一眼就認出那是昨天的許晚。
來不及多想，“韓總，您的錢夾有人送到前臺了。”
韓寄正在和盛晗討論最新的並購案，聞言只是淡淡道，“那你去處理一下吧。”
“是許小姐送過來的。”
韓寄翻文件的手徹底頓住了，下意識地改口，“請她上來。”
許晚耐心等著前臺掛了電話，確定錢夾放在這裏能交到那個人手裏，“那這樣我就把錢夾放在這裏了，麻煩你了。”
前臺咽了咽口水，“不不不，韓總請您上去。”
許晚：？
許晚還沒怎麽反應過來，就有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最終在她身邊停下。
“您好，請問是許小姐嗎？韓總讓我來接您。”
作者有話要說： 依舊有紅包哦~
稍有修改，跪求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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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沐總監，話不能這麽說，說不定實力可以呢。”
沐晴嗤笑一聲，“哪有什麽實力可以，大學裏忙著在酒店那種地方到處兼職的，能有什麽能力。”
她這話一出口，許晚就感覺整個會議室的人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可她什麽都不能做，一種屈辱感襲上心頭，許晚握緊了拳頭，用指甲卡住皮肉的痛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木綿綿出來的時候感覺也不是很好，“我現在才知道什麽是大公司，那個翻譯總監一開口我真的是給跪了，聽說她還會好幾種語言，哎，人比人。”
許晚也跟著嘆了口氣，木綿綿斜了她一眼，“你嘆什麽氣，你的專業能力應該是我們院最好的，我沒希望你還有啊，你準備了那麽多年。”
許晚搖搖頭，那位沐總監也沒有給她多少開口的機會，就是一茬又一茬的奚落。
她大概，沒有機會了吧。
可爸爸的手術費怎麽辦呢，其他大公司的實習工資都遠遠比不上致遠。
·
許晚和木綿綿的家在兩個方向，木綿綿家境尚可，住的地方是當地的富人區，許晚的父母在城郊開了一家小面館，下了地鐵還要步行一段路，和木綿綿道別後許晚就獨自上了地鐵。
快走到面館門口的時候，已經隱約可以看到許父許母在裏面忙碌的身影。
許晚伸手揉了揉自己快要被凍僵的臉，做了一個深呼吸擠出一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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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父剛剛給客人端上一碗熱騰騰的青椒肉絲面，回頭看見女兒從外面走進來連忙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迎上去。
“小晚回來了，凍壞了吧。你最喜歡的紅燒牛肉面在後廚熱著呢，我估摸著你也快回來了。”
許晚和常來吃面的王阿姨打了招呼就去了後廚，“媽，我回來了。”
“來，先吃面吧。”
許晚坐下來就著熱氣暖了暖手，許母打量了一下女兒的神色還是問道，“今天面試，怎麽樣啊？”還沒等許晚開口又道，“咱們不著急的，慢慢來。”
她是知道女兒的性格的，但是知女莫若母，許母一眼就看出來今天的面試不怎麽順利。
小腦袋都快耷拉到胸口了。
許晚吸了根面條，剛才面試的場景又在腦子裏回放，面上卻強自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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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天還有面試是騙許母的，她只投了致遠一個簡歷。
她想去致遠，除了因為那裏實習工資高，還因為一個人的一句話。
從很小的時候，她還不知道致遠是什麽的時候，她就想去那裏工作。
那個人的面容都已經在記憶裏模糊了，去致遠這件事，卻幾乎已經成了心底的執念。
但是今天的面試實在是太糟糕了，家裏到處都等著用錢，她不能在致遠集團死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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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晚的目光觸及到旁邊立著的全家福，那時候許父還沒有生病，家裏的日子也是一天好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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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投了七八份簡歷，許晚合上電腦喝了口水才發現外面天已經黑了，她已經不知不覺坐了一下午。
酒莊那邊打電話來問她明天有沒有時間讓她去上班，許晚記下時間訂了鬧鐘又躺倒在床上。
餘光略過一旁被她隨手扔下的包，包的拉鏈沒有拉好，從裏面露出一個棕色的角。
許晚一拍腦袋把自己埋在了被子裏，她怎麽把這個給忘了！
許晚鬼使神差地又拿起那個男士皮夾，看質感就很高級，從面料到做工都明晃晃地閃著上流社會的奢侈感。
許晚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看了，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八寸的老照片，看成色，已經有些年代了，不過可以看得出來被保存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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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看到照片她又是一楞，除了因為她第一次看到證件照帥的不像話的男人，還因為——
這不就是那天在酒莊被她潑到酒的那個男人嗎？
目光左移看向名字——韓寄。
·
夜幕漸至，此時的致遠大廈已經是燈火通明了。
頂樓總裁辦公室。
秘書Lisa敲了門輕聲走進去，“韓總，這是您要的今天的面試資料。”
韓寄從文件裏面擡起頭，“放那吧。”
Lisa把文件輕輕地放下就準備轉身出去了，走到門口的時候果然被韓寄叫住了。
“這是怎麽回事？”
韓寄皺著眉頭，他用食指輕輕地點著最上面的一張資料，語調是緊繃著的嚴肅。
那是一張個人資料表，上面被明晃晃地劃了一個叉。
Lisa回身，微微低著頭照實說，“人事部說沐總監發了話，這個人不可能錄用。”
沐晴面試時候為難甚至是羞辱了一個實習生的事情已經在整個集團傳遍了。
這個大小姐，做事一向這麽大張旗鼓。
韓寄沒有在接話，眼神從上面的證件照轉移到旁邊的名字上，眉頭微微擰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門被猝不及防地推開，盛晗像是逃命一般走進來，“這個沐晴真的是越來越跋扈了。”
韓寄不動聲色地用文件遮住了許晚的資料，“再打印一份許小姐的資料，直接送到人事部。”
Lisa點頭，韓寄卻又改口，“慢著，直接送到我這吧。”
Lisa楞了一下，心裏開始重新衡量這位許小姐的分量。
盛晗也有些訝異，沐晴仗著是大股東的千金，欺負人的事大大小小不計其數，看在沐董的面子上，韓寄從來沒有明確拿出過什麽態度。
這還是第一次，表現出這麽明顯的不滿。
“什麽情況啊？你要為那個實習生出頭？你認識她嗎？”
韓寄看向盛晗不答反問，“你怎麽還在公司？”
說到這個盛晗就來氣，他處理完工作剛走出辦公室就看到了同樣從對面辦公室出來的沐晴，躲都來不及躲就被叫住了，說是工作辛苦了要請他吃飯。
盛晗心道你哪裏是要和我吃晚飯，不過是借著機會想打聽一下韓寄的事情。
辦公室裏陷入了一陣沈默，最後還是盛晗忍不住開口。
“C城那邊的分公司最近不太穩定，要不你找個理由把沐晴調過去？讓她當總經理也算升職了。”
他真的是怕了這個女人了，追韓寄追了這麽多年還不死心，仗著是大股東的女兒儼然把公司當成了自家的。
“去分公司當總經理？”韓寄敲了敲桌子，“這麽好打發需要你給我出主意？”
盛晗被噎到了，“那怎麽辦？是，你是大老板，整天板著一個臉生人勿近，平時也不用見她，可我們是同級啊！”
“她是沐叔叔的獨女，集團穩步發展到現在沐叔叔功不可沒，沐晴業務能力突出，明升暗降的話，我沒有理由這樣做。”
盛晗樂了，“那要不你就從了唄，你到底喜歡什麽樣的你說一聲，別一年年過的跟和尚似得。”
“滾。”韓寄聞言一個眼刀子殺過來，盛晗立馬乖乖閉嘴了。
“不是那個，那個姑娘...”盛晗一邊說一邊暗示被韓寄壓在文件下的那張紙，“到底...”
韓寄瞥了他一眼，“要不調你去C城？”
“不了不了。”盛晗連連擺手轉移話題，“對了我聽說你錢包丟了？”
韓寄“恩”了一聲，聲音裏一點波瀾都沒有，“已經讓Lisa去查了。”
盛晗：......
而此時此刻，許晚正盯著手裏的身份證出神。
她有一瞬間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又實在沒想起來在哪裏見到過。
算了，重名的人那麽多。
許晚不是愛糾結這種事情的人，實在沒想出來就把錢包合好友放回自己的包裏，準備第二天送到致遠。
依舊是上班的時間，致遠的前臺還記得許晚，這種有辨識度的美女任誰看了都會有點印象，更何況...
“你好。”許晚糾結了一下用詞，“我想找一個叫韓寄的人，應該是你們公司的。”
前臺：？？
“這位女士您，能再說一次嗎？”
滿臉的不可置信。
她在這裏做了兩年的前臺，這還是第一個跑到致遠集團直呼韓總名字說要找他的。
“是這樣的。”許晚以為前臺沒有聽清楚，從包裏拿出那個錢夾，“他丟了錢包——”
“你慢著！”前臺深吸了一口氣，“韓總的錢夾在你那？”
許晚點頭，聽出了前臺提到韓總時語調裏的恭敬。
前臺笑的有點勉強，說出來的話有點顫抖，“您稍等一下，我馬上給總裁辦的打個電話。”
Lisa接到前臺的電話調出大廳的監控，一眼就認出那是昨天的許晚。
來不及多想，“韓總，您的錢夾有人送到前臺了。”
韓寄正在和盛晗討論最新的並購案，聞言只是淡淡道，“那你去處理一下吧。”
“是許小姐送過來的。”
韓寄翻文件的手徹底頓住了，下意識地改口，“請她上來。”
許晚耐心等著前臺掛了電話，確定錢夾放在這裏能交到那個人手裏，“那這樣我就把錢夾放在這裏了，麻煩你了。”
前臺咽了咽口水，“不不不，韓總請您上去。”
許晚：？
許晚還沒怎麽反應過來，就有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最終在她身邊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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